父亲节抒怀

马旭彦

小时候
看到您一言不发
满脸汗珠
用汗渍染色的衣襟
一次次摸干
沉重的麦梱
压弯了腰脊
但您还是一言不发
只是背呀背
满地的麦梱背完了
麦场上摞起了一个个金字塔式的麦垛

长大后
看到您还是一言不发
满脸的年轮
一脸的愁容
用双腿量完了家乡的山沟沟
一天天老了
弯曲的身躯
还在面朝黄土背朝天
但你还是一言不发
只是走呀走
羊群换了一茬又一茬

现在呀
看到您还是一言不发
满头银发
满脸胡茬
愁容里满含着孤独
但您还是一言不发
只是走呀走
面朝黄土背朝天
赶着羊群过晚年
山沟沟成了您一辈子
麦田和羊群驱散了你的愁云